圣约与恩典系列之十一—摩西之约(上) ：律法为恩典效力

2023年10月1日证道

讲题：

毛志斌 Abraham Mao

经文：

“3摩西到神那里，耶和华从山上呼唤他说：「你要这样告诉雅各家，晓谕以色列人说：4『我向埃及人所行的事，你们都看见了，且看见我如鹰将你们背在翅膀上，带来归我。5如今你们若实在听从我的话，遵守我的约，就要在万民中作属我的子民，因为全地都是我的。6你们要归我作祭司的国度，为圣洁的国民。』这些话你要告诉以色列人。」7摩西去召了民间的长老来，将耶和华所吩咐他的话都在他们面前陈明。8百姓都同声回答说：「凡耶和华所说的，我们都要遵行。」摩西就将百姓的话回复耶和华。”(出19:3-8)

“15弟兄们，我且照着人的常话说：虽然是人的文约，若已经立定了，就没有能废弃或加增的。16所应许的原是向亚伯拉罕和他子孙说的；　神并不是说“众子孙”，指着许多人，乃是说“你那一个子孙”，指着一个人，就是基督。17我是这么说：　神预先所立的约，不能被那四百三十年以后的律法废掉，叫应许归于虚空。18因为承受产业，若本乎律法，就不本乎应许；但　神是凭着应许，把产业赐给亚伯拉罕。19这样说来，律法是为什么有的呢？原是为过犯添上的，等候那蒙应许的子孙来到，并且是藉天使经中保之手设立的。20但中保本不是为一面作的，　神却是一位。21这样，律法是与　神的应许反对吗？断乎不是！若曾传一个能叫人得生的律法，义就诚然本乎律法了。22但圣经把众人都圈在罪里，使所应许的福因信耶稣基督归给那信的人。23但这因信得救的理还未来以先，我们被看守在律法之下，直圈到那将来的真道显明出来。24这样，律法是我们训蒙的师傅，引我们到基督那里，使我们因信称义。”(加3：15-24)

前言：

各位在基督的恩典里因信称义成为亚伯拉罕子孙的弟兄姐妹平安，今天开始我们接续讲因着安息年休息，在一年前讲的圣约与恩典系列讲道。我们先简略回顾一下前面已经讲过的十次这个关于圣经以圣约为启示纲领的讲道：首先我们以“三一圣约世界观的开篇”为开篇，从圣经启示论展开讲论了什么是圣约和什么是三一圣约神学；第二、三篇讲道我们讲论了什么是作为圣约和恩典蓝图的永恒救赎之约；第四、五、六篇讲道我们讲论了什么是行为之约和原始的福音；第七篇我们讲论了挪亚之约，又称为自然之约或普遍恩典之约；第八、九、十篇我们讲论了作为恩典之约展开的亚伯拉罕之约。我们用这幅关于三段性的圣约：永恒、创造、救赎之约的图可以纵览三一上帝在永恒中筹划并在救赎历史中展开的圣约启示的各个阶段。

从上述讲道和接下来的讲道中，我们可以认识到圣经从头至尾反复重申宣告的纲领主题是上帝与选民所立之神圣盟约，就是上帝在圣经中反复说的“我要作他们的上帝，他们要作我的子民”这句被称为圣约公式的话。并保证其在历史中实现、成就。圣经所启示的上帝是三位一体的上帝；三位一体上帝在历史中的作为是创造、护理和救赎；三一上帝特殊启示与祂自愿俯就人的方式就是圣约；圣父上帝是圣约的策划者、发起者；圣子耶稣基督是圣约的保证者、承担者，圣灵是圣约的执行者、成就者，三一上帝的每一项经世工作都是由父在子里、藉着圣灵的有效能力完成。三一上帝乐意用立约的方式显明的祂的三位一体神圣本性，通过圣约三一上帝启示祂是公义和恩典的上帝。而圣约所昭示的世界观正是基督教世界观，这一世界观揭示了历史的中心是耶稣基督。所以我们在圣经每卷书和各个圣约中都会看到指向耶稣基督。

今天我们开始讲论摩西之约，又称为西奈山之约。旧约圣经最受人误解的部分，就是神与以色列人在西奈山所立的约。此约在旧约圣经里占据主导地位，我们再怎么强调这点也不为过。旧约圣经这个名称，就是指旧的西奈之约，而这里的旧是对照新（new covenant)而言。因此，几乎每卷旧约圣经，都能以某种方式归类在摩西之约底下。创世记虽是摩西所写，是摩西五经第一卷，却不适合归在西奈之约底下，因它是西奈之约的序言。可以说，我们对旧约圣经的理解，就取决于我们对摩西之约有多了解。这个约是旧约圣经的命脉，也是至今犹太人信仰的中心，更关乎我们基督徒在信仰上的福祉。

摩西之约到底在讲些什么呢？神为什么要在西奈山启示摩西并与出了埃及的这个以色列族群立约呢？神在摩西之约里的目的和计划是什么？这个约的性质究竟为何，它到底应该归为行为之约还是归为恩典之约？它如何构成基督福音所需要的重要基础？在宗教改革和后宗教改革时期神学上有一个的老生常谈的话题，就是路德宗和改革宗所关注的律法与福音之间的差别。马丁 •路德的名言是：“无论谁能弄清楚律法和福音之间的差别这门艺术，他就可以把圣经博士的帽子带在自己头上了。”我们将在几次讲道中透过检视摩西之约，来回答这种种问题。

一、什么是摩西之约

今天第一段主题经文出埃及记19:3-8，耶和华神亲口宣告了祂在西奈山与以色列民立约的背景、计划和目的，而百姓都同声表明愿意遵行此约。“3摩西到神那里，耶和华从山上呼唤他说：「你要这样告诉雅各家，晓谕以色列人说：4『我向埃及人所行的事，你们都看见了，且看见我如鹰将你们背在翅膀上，带来归我。5如今你们若实在听从我的话，遵守我的约，就要在万民中作属我的子民，因为全地都是我的。6你们要归我作祭司的国度，为圣洁的国民。』这些话你要告诉以色列人。」7摩西去召了民间的长老来，将耶和华所吩咐他的话都在他们面前陈明。8百姓都同声回答说：「凡耶和华所说的，我们都要遵行。」摩西就将百姓的话回复耶和华。”(出19:3-8) 带领以色列民出埃及脱离被奴役境地的上帝，是先施恩拯救他们的神，如今向祂的子民颁布祂的律令﹔先有恩典，然后才颁布律令。百姓领受律令，不是要使他们得救，而是因为他们已经得救，领受律法，遵守西奈之约，乃是要他们在万国万民中，作神“祭司的国度，为圣洁的国民。”以色列这个民族被上帝拣选出来赋予特殊的使命，他们被分别出来成为圣洁的国民，他们的职责就是成为神的见证，使万民认识神，把万民带回到神面前，成为万民回归神的道路。旧约圣经诚实地记载了以色列民族一再背约失败的历史，他们常常违背他们答应要遵行的摩西之约也一再遭受这约中律法的咒诅，被掳离开应许之地。原因之一在于他们错误地认知和理解了摩西之约，他们错误地把摩西之约理解为一个行为之约，从而妄图靠着行为称义。

为了正确认识摩西之约，我们必须同时以广义和狭义的角度来检视它。从广义的角度来说，摩西之约是恩典之约的一种施行。神设立摩西之约的最终目的，是要引导祂百姓到基督面前得着救恩。以色列人是靠着神在基督里的恩典而得救的，他们也是透过信心来仰望基督；以色列人决不可能靠自己赚取永恒的救恩，而是透过基督领受救恩的礼物。

然而，从狭义的角度来说，摩西之约是一个律法之约。神引导以色列人归向基督的方法，是透过要求他们顺服此约的条件：顺服就领受物质的福份，悖逆则带来咒诅。我们不可因为摩西之约的广义层面，就不理会或淡化它的狭义层面。我们必须先把焦点放在摩西之约的狭义层面，即律法上，才能正确瞭解它如何符合神对恩典之约的整体计划。

这使我们不禁要问，为什么神要藉着摩西之约底下的律法来施行恩典之约呢？当我们回答这问题时，会涉及到一个问题的核心：神怎么可能救赎有罪的人类。救恩最终是关乎我们在天上与圣洁的神同住，是关乎我们在荣耀中与神相交；但是，这怎么可能发生呢？有罪的人若要活在圣洁的神面前，唯一的办法就是使他们变得像神一样圣洁。如同希伯来书所说：“非圣洁没有人能见主”（来12:14)。神是圣洁公义的，祂的爱和恩典并没有改变这点。若我们要进入天堂，在神面前享受永恒的平安与生命，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也成为完全公义和圣洁，此外再无其他办法。这就是耶稣透过祂跟富有少年官的对话所要证实的(太19:16-23; 路18:18-24)。耶稣表明通往永生的唯一道路，就是完全遵行神的律法。门徒对此回应说： “这样谁能得救呢？耶稣回答说：“在人这是不能的，在神凡事都能。”我们的问题在于没有完全明白这个真理。我们倾向认为自己能够遵守律法，可以靠自己的努力成为圣洁。我们主要是靠两种做法。第一，我们降低神对圣洁的标准，并假定神把我们的行为看得很有价值，好藉此淡化神的公义。第二，我们容易以为自己的罪没那么糟糕，只要我们尽力尝试，并靠着些许的帮助，我们的顺服就会使我们成为圣洁。然而，这两种方法是殊途同归，它们都破坏了救恩的圣经教义。因此，神将摩西之约赐给人类来帮助人看到这严重的问题。借着将真实人类的生活和国家历史记录下来，神在摩西之约里显明祂那无法接近的圣洁，以及有罪的人类不可能靠行为得救。简而言之，神透过摩西之约来显明我们全然需要基督。神赐下严格的摩西之约，是要让以色列和全人类知道，没有人能靠遵行律法而称义。使徒保罗说“19我们晓得律法上的话，都是对律法以下之人说的，好塞住各人的口，叫普世的人都伏在　神审判之下。20所以凡有血气的，没有一个因行律法能在　神面前称义，因为律法本是叫人知罪。”（罗3：19-20）

父神之所以制定律法，以及神儿女无可避免的失败，最终都是为神儿女的益处。保罗对律法的总结就是一个典型的说明：“律法是我们训蒙的师傅，引我们到基督那里，使我们因信称义。”（加3： 24)

在历史上，改革宗神学就是如此理解摩西之约。例如，《海德堡要理问答》的主要作者乌尔西努，曾说摩西之约“ 教导我们应当成为怎样的人才能得救”，并“以我们自身的完美公义及顺服为条件，应许我们得着永生和所有福份”。这是要跟福音作为对比，而福音显明神所应许的福份是“以我们信靠基督为条件，我们藉信心拥抱另一（即基督）替我们所完成的顺服。”换句话说，摩西之约驱使我们到基督面前。17世纪许多清教徒神学家们认为摩西之约是最初赐给亚当并写在他心版上的道德律的再次发布，刻在了石版上成为十诫。这一重新发布的道德律并不是作为一个新的行为之约，而是给与上帝立约的百姓作为义的规则。换言之，道德律在西奈山的重新颁布，并不是为了以它作为在上帝面前的称义方法。约翰•欧文在自己论述因信称义的著作中就明确地说明，旧约严格说来并不是对行为之约的更新(就形式而论)。与其说是立约性的，毋宁说是以宣告的方式将道德律更新了(就实质而论)。

因此，《威斯敏斯德信条》第19章“论上帝的律法”，以肯定上帝起初赐给亚当的道德律开始，并接着论述说：“这一律法，在他堕落之后仍然是义行完美的标准，并由上帝以十条诫命形式的在西奈山颁布，刻在两块石版之上”（19.2）。《威斯敏斯德信条》进一步断言：

“道德律永远对所有人具有约束力，不管是已经称义的人，还是其他人，都应当顺服”（19.5），对信徒具有极大用途，“作为一项人生标准，将上帝的旨意和他们当尽的本分指示他们……并借此发现他们的本性受了污染……并且更加清楚地认清他们对基督及其完美顺服的需要”（19.6）。第19章得出结论说，信徒之所以要行善，是因为律法吩咐人要行善，或者说要禁戒恶行，因为律法有所禁止，这“并不是表明他处在律法之下，而不在恩典之下的证据。以上所述律法的功用非但不与福音的恩典矛盾，反而是密切契合的”（19.6-7）。

同样，《威斯敏斯德信条》宣告说，恩典之约亦实施于“律法时代……借应许、预言、

献祭、割礼和逾越节的羔羊，及其他诸多预表和蒙恩之道的实施……这一切都预表基督要

来”。这些外在的形式“就那个时代而论，透过圣灵的运行，可以充分有效地使选民因为

相信所应许的弥赛亚而受训诲，得建立。借着祂，选民有完全的赦罪和永远的救恩”（7.5）。因此，可以得出“旧约时代的信徒称义……与新约时代的信徒称义都是一样的”（11.6）。

无论是创造时颁布的律法，或是在西奈山重新颁布的律法，都要求完全的顺服，并驱使悔改的罪人到基督面前，好预备他们听闻并凭信心领受福音。同样地，改革宗神学家都教导说摩西之约是启蒙师傅，为恩典之约的救赎目的而效力。

那么，我们该如何定义摩西之约呢？摩西之约是神与以色列民所立的律法之约，祂在其中恩慈地引导他们到基督面前，因为只有基督才能达到约中的完美公义并拯救罪人。

二、摩西之约与亚伯拉罕之约的关系：都是恩典之约

摩西之约在本质上和亚伯拉罕之约是相同的，尽管在形式上有所不同。但圣经清楚地表明，亚伯拉罕之约并没有被摩西之约取代，而是仍然具有效力。上主甚至在何烈山提醒以色列百姓，回想祂与亚伯拉罕所立的约（申1：8）；以色列百姓制造金牛犊之后，上主威胁要毁灭以色列百姓，摩西根据亚伯拉罕之约为百姓求情（出32：13）。神也一再向以色列百姓保证，每当以色列百姓为自己的罪悔改、转向神，祂就会记念祂与亚伯拉罕所立的约（利26：42，申4：31）。

“如今我将这地摆在你们面前，你们要进去得这地，就是耶和华向你们列祖亚伯拉罕、以撒、雅各起誓应许赐给他们和他们后裔为业之地。’”（申1:8）

“求你记念你的仆人亚伯拉罕、以撒、以色列，你曾指着自己起誓说：‘我必使你们的后裔像天上的星那样多，并且我所应许的这全地，必给你们的后裔，他们要永远承受为业。’”（出32:13）

“耶和华你　神原是有怜悯的　神，祂总不撇下你、不灭绝你，也不忘记祂起誓与你列祖所立的约。”（申4:31）

诗篇105：8-10节清楚描绘出这两个约的统一性：“8祂记念祂的约，直到永远！祂所吩咐的话，直到千代，9就是与亚伯拉罕所立的约，向以撒所起的誓。10祂又将这约向雅各定为律例，向以色列定为永远的约，”使徒保罗用加拉太书三章今天我们这第二段主题经文，论证支持了这种统一性：“15弟兄们，我且照着人的常话说：虽然是人的文约，若已经立定了，就没有能废弃或加增的。16所应许的原是向亚伯拉罕和他子孙说的；　神并不是说“众子孙”，指着许多人，乃是说“你那一个子孙”，指着一个人，就是基督。17我是这么说：　神预先所立的约，不能被那四百三十年以后的律法废掉，叫应许归于虚空。18因为承受产业，若本乎律法，就不本乎应许；但　神是凭着应许，把产业赐给亚伯拉罕。19这样说来，律法是为什么有的呢？原是为过犯添上的，等候那蒙应许的子孙来到，并且是藉天使经中保之手设立的。20但中保本不是为一面作的，　神却是一位。21这样，律法是与　神的应许反对吗？断乎不是！若曾传一个能叫人得生的律法，义就诚然本乎律法了。22但圣经把众人都圈在罪里，使所应许的福因信耶稣基督归给那信的人。23但这因信得救的理还未来以先，我们被看守在律法之下，直圈到那将来的真道显明出来。24这样，律法是我们训蒙的师傅，引我们到基督那里，使我们因信称义。”(加3：15-24)保罗强调一个事实，即神是永不改变的，约的本质一旦确定，祂就不会随意更改；律法的目的不是要取代应许，而是为应许之满有恩典的结局效力。

三、摩西之约的特征

1、在西奈山，这个约成为一个真正的国家圣约。以色列人的公民生活与此约的关系如此紧密，以至于这两者是分不开的。在很大程度上，教会和国家成为一体。在教会中，就等于在国家中，反之亦然。而离开教会也就是离开国家。这就是神治政体(theocracy)。

2、摩西之约也包含着一种服事，从正面提醒人想起行为之约的严格要求。但摩西之约并不是行为之约的更新；在摩西之约中，律法要从属于恩典之约。十诫的前言已经清楚表明这一点（出20：2，申5：6）， “我是耶和华你的　神，曾将你从埃及地为奴之家领出来。”（出20:2）罗马书3章20节与加拉太书3章24节也进一步说明。律法在恩典之约里具有双重目的（1）增加人对罪的意识（罗3：20，加3：19）；（2）作训蒙德师傅，带领人归向基督。

3、神与以色列国所立的约，包括详尽的礼仪和预表性的服事。一个独立的祭司制度被设立起来，以象征和预表持续不断宣讲福音的方式被引进。这些象征和预表是在两个不同的层面下出现的：作为神放在百姓身上的命令；作为神赐给百姓的救恩信息。犹太人忘记、忽略了第二个层面，却将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前者。他们日益将恩典之约误解为行为之约，并且将象征和预表视为只是行为之约的附加物。

4、摩西之约里的律法也是一种生活准则，服务于以色列人，以至于神的同一个律法呈现出三个不同层面。分别被称为道德律（十诫）、民刑律（司法律）、礼仪律（宗教律）。民刑律仅仅是将道德律及其所有衍生物，应用在百姓的社会和公民生活中。甚至连百姓彼此之间的社会和民事关系，也必须反映出他们所属的圣约关系。

来自不同传统的神学家没有以同样的方式理解律法和福音的区别，而这区别对于新教的教义

非常重要。事实上，即使是改革宗神学家也不会在所有细节上达成一致。但在称义方面他们没有分歧，甚至改革宗和路德宗之间也是如此，因为他们都明白，在这件事上律法必须从狭义的方面理解。在上帝面前的称义，不是靠行为，而是靠唯独在基督里的信心。

《威斯敏斯德信条》第十九章论上帝的律法

一．上帝赐给亚当一个律法，作为行为之约，用来约束他与他的后裔亲自、完全、严格、

持续地顺服；上帝应许他遵守得生，警告他违背受死；并赐给他守此律法的能力（创 1:26 同2:17；罗 2:14－15；10:5；5:12，19；加 3:10，12；传 7:29；伯 28:28）。

二．在他堕落之后，此律法仍是公义的完美标准，并由上帝在西乃山颁布于十条诫命之中，刻在两块石版上（雅 1:25;2:8,10-12；罗 13:8-9；申5:32；10:4；出34:1）；前面四诫包含我们对上帝当尽的本分，其余六诫包含我们对人当尽的本分（太 22:37-40；出 20:3-18）。

三．除这通称为道德律的十诫以外，上帝按祂自己的美意，把礼仪律赐给以色列人这未

成年的教会，其中有若干预表性的律例，一部分是为崇拜之用，以预表基督和祂的美德、

作为、苦难和惠益（来 9，10:1；加 4:1-3；西 2:17）；一部分揭示关乎道德责任的各种教训（林前 5:7；林后 6:17；犹 23）。这些礼仪律在新约时代都被废止了（西 2:14,16,17；但 9:27；弗 2:15，16）。

四．上帝把以色列人视为一个国家，也赐给他们各种司法性的律例。这些司法律已与那

百姓的国家一同期满终止了，除了为着普遍性公平所要求的以外，现在不再有任何约束力（出21，22:1－29；创 49:10 同彼前 2:13－14；太 5:17，38，39；林前 9:8－10）。

五．道德律永远对所有人都有约束力，不管是已经称义的人，还是其他人，都当顺服（罗

13:8－10；弗 6:2；约壹 2:3，4，7-8）；这不仅仅是因其所含的内容，也是因其颁布者造物主上帝的权威（雅 2:10，11）。这种责任，基督在福音中，不仅丝毫没有废掉，反而更加强了（太 5:17－19；雅 2:8；罗 3:31）。

六．虽然真信徒不在作为行为之约的律法之下，藉此称义或被定罪（罗 6:14；加 2:16；3:13；4:4－5；徒 13:39；罗 8:1），可是这律法对于他们以及别人都大有用处，因它作为人生的标准，既将上帝的旨意和人生的责任指示他们，便指导并约束他们照着去行（罗 7:12，22，25；诗 119:4－6；林前 7:19；加 5:14，16，18－23）；并且他们藉此既发现他们的本性、心思和生活的罪污（罗 7:7；3:20），就因自省而对自己的罪更加认识、羞愧、恨恶（雅 1:23－25；罗 7:9，14，24），并更清楚地知道他们对基督及其完美顺服的需要（加 3:24；罗 7:24，25；8:3，4）。同样，律法对重生者也有用处，因它禁止犯罪，抑制他们的败坏（雅 2:11；诗 119:101，104，128）；而它的警戒表明他们虽然免于律法所警戒的咒诅，但他们当知，自己因所犯的罪也应受什么惩罚，为罪今生要受什么痛苦（拉 9:13，14；诗 89:30－34）。照样，律法的应许向他们表明上帝是嘉许顺服的，虽然律法不被看作行为之约，可用来使人配得祝福（加 2:16；路 17:10），但他们若遵守律法就可以期望得到什么样的祝福（利 26:1-14；林后 6:16；弗 6:2，3；诗 37:11 同太 5:5；诗 19:11）；所以人因律法鼓励行善、胁止作恶而扬善弃恶，并不表明他是在律法之下，而不在恩典之下（罗6:12，14彼前3:8－12；诗34:12－16；来12:28-29）。

七．以上所述律法的用处与福音的恩典不仅不相矛盾，反而是密切契合（加 3:21）；基督

的灵降服人的意志，并使人的意志能够自由自在、甘心乐意地去行上帝要人去行的事，也就

是上帝在律法中所显明的旨意（结 36:27；来 8:10；耶 31:33）。

让我们一起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