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约与恩典系列之二—永恒救赎之约上（圣约的蓝图）：万古之先的恩典

2022年8月14日证道

讲题：

毛志斌 Abraham Mao

经文：

“神救了我们，以圣召召我们，不是按我们的行为，乃是按祂的旨意和恩典；这恩典是万古之先在基督耶稣里赐给我们的。”（提后1:9）

“3愿颂赞归与我们主耶稣基督的父　神！祂在基督里曾赐给我们天上各样属灵的福气。4就如　神从创立世界以前，在基督里拣选了我们，使我们在祂面前成为圣洁，无有瑕疵；5又因爱我们，就按着自己意旨所喜悦的，预定我们藉着耶稣基督得儿子的名分，6使祂荣耀的恩典得着称赞。这恩典是祂在爱子里所赐给我们的。7我们藉这爱子的血得蒙救赎，过犯得以赦免，乃是照祂丰富的恩典。8这恩典是　神用诸般智慧聪明，充充足足赏给我们的，9都是照祂自己所预定的美意，叫我们知道祂旨意的奥秘，10要照所安排的，在日期满足的时候，使天上地上一切所有的，都在基督里面同归于一。11我们也在祂里面得了基业（“得”或作“成”），这原是那位随己意行做万事的，照着祂旨意所预定的，12叫祂的荣耀，从我们这首先在基督里有盼望的人，可以得着称赞。13你们既听见真理的道，就是那叫你们得救的福音，也信了基督，既然信祂，就受了所应许的圣灵为印记。14这圣灵是我们得基业的凭据（原文作“质”），直等到　神之民（“民”原文作“产业”）被赎，使祂的荣耀得着称赞。”（弗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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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论：圣约的要素和蓝图

各位在万古之先的恩典中得蒙救赎的弟兄姐妹主日平安。今天我们讲圣约与恩典系列第二讲，题目是“永恒救赎之约上：万古之先的恩典”。在上一讲中，我们谈到了启示与神学、圣约与世界观的概念和关系，强调了圣约的形式或公式“我要作他们的上帝，他们要作我的子民”所突显的，立约的上帝是主权的上帝和主动与选民立约的上帝。上帝特殊的启示–救赎历史启示就是“约”的启示。我们提出了基于圣经启示的改革宗神学三一圣约世界观。

《威斯敏斯德信条》第七章 论上帝与人所立的圣约

一．上帝是人的创造者，人是有理性的受造物。所以，人本当顺服上帝。但是，上帝与

受造者之间的不同如此巨大，所以，人绝不能享有祂，以此为自己的福分和赏赐，除非是上

帝自愿俯就，这俯就乃是祂乐意用立约的方式显明的（赛 40:13－17；伯 9:32，33；撒上 2:25；诗 100:2－3；113:5，6；伯 22:2，3；35:7－8；路 17:10；徒 17 :24，25）。

上帝在历史中的计划，就是要治理并推展祂的圣洁国度，而圣约就是上帝治理祂国度的方式。当上帝从创世记三章15节宣告“我又要叫你和女人彼此为仇；你的后裔和女人的后裔也彼此为仇。女人的后裔要伤你的头；你要伤他的脚跟。”（创3:15）这原始福音宣告并预言了女人的后裔基督耶稣将给魔鬼致命一击的信息，上帝就此推展祂的救赎国度之后，祂就透过恩典之约及其不同的施行来治理祂的国度。摩西之约是以色列神权国家的规章。新约则是教会–上帝在地上的属天国度的规章。上帝国度中的百姓被称为圣约的团体和天国的公民。圣约体现了以下这种关系：三一上帝已为我们成就的事，以及我们对祂的义务。因此，圣约不是通往某个目的的途径，它本身就是一种目的—神与祂百姓之间的相交。

我们需要明白圣经也使用约的一些同义词，或用不同的方式来提到约。约的本质在于“毫无保留的忠诚”的应许，全人、全心的委身。约里必有应许，可能以发誓作应许的印证。约在圣经里的主要同义词，它们大多数都是立约关系或仪式的一部分，或者说是圣约的内容要素，而圣经常用这些词来代指整个约。

誓言：理所当然地，誓言是最常见的同义词。由于立约者对彼此的誓言或应许体现出立约的关系，所以圣经常用誓言来提及此立约关系。神与亚伯拉罕之间的关系一再明确地被称为一种约。出埃及记2章24节说：“（神）记念祂与亚伯拉罕、以撒、雅各所立的约。”因为这段关系是神藉着起誓所建立的，所以我们在出埃及记6章8节读到：“我起誓应许给亚伯拉罕、以撒、雅各的那地，我要把你们领进去，将那地赐给你们为业。我是耶和华。” 同样地，神也对以撒说：“我必坚定我向你父亚伯拉罕所起的誓”（创26:3)。这类措词也出现在整本旧约和新约当中，特别是在希伯来书里。

应许：由于誓言带有应许的性质，所以应许也被用来当作约的同义词。如保罗在加拉太书第3章16节就将亚伯拉罕之约说成应许。“所应许的原是向亚伯拉罕和他子孙说的；神并不是说“众子孙”，指着许多人，乃是说“你那一个子孙”，指着一个人，就是基督。”（加3:16）

义务：约的关系包含立约者对彼此的义务，而这些义务通常会被记录下来。义务可以用来指称整个约，因此，根据不同的上下文，圣经会用有关义务或规定的许多字词来提到约，包括：律法、诫命、法度、审判、典章、话语。保罗常用“律法”来指西奈之约，而律法正是西奈之约里的义务。

记号：立约关系的记号或象征也被用来指整个约。正如结婚戒指象征着婚约，割礼和圣餐等记号也描绘出各自代表的约。主耶稣曾拿起圣餐的杯说：“这杯是用我血所立的新约，是为你们流出来的。”( 路22:20)

圣约在神学里极为重要，它可说是信仰的核心和枢纽。圣经神学家霍志恒（Geerhardus V os，1862-1949)说：“神的福祉存在于三位格之间的美好关系里，而人同样也是在他跟神的圣约关系里蒙受福祉。”

使徒保罗说“神救了我们，以圣召召我们，不是按我们的行为，乃是按祂的旨意和恩典；这恩典是万古之先在基督耶稣里赐给我们的。”（提后1:9）在万古之先，就是在上帝的永恒之中，甚至创世以前，三一上帝已经决定跟选民分享祂的爱。在祂至高的旨意里，祂决定使我们成为祂爱和恩典的对象。

一、三一上帝的关系是爱里共生共存（perichoresis）的关系—万古之先的恩典源泉

我们知道人类是按着上帝的形象和样式造的，三位一体的上帝在永恒里是一位关系性的存在者。上帝在独一（singel）、纯一(simple)本体中包含三个独立不同的位格，就是圣父上帝，圣子上帝，圣灵上帝，三个位格同实质、同权能、同永恒、同荣耀。（在谈论三一上帝的时候，我们首先要怀着敬虔敬畏的心明确三位一体上帝本体内在是超越有限、有罪人类认识能力的奥秘，也就是我们以本体三一超越性（the divine transcendence）为对三一上帝思考的前提。但我们能够藉着圣经启示的上帝对内在的三一（(Immanent Trinity）有类比性、有限的认识，我们主要藉着圣经启示的三一上帝的作为，就是祂的创造、护理、救赎的工作，即外在经世三一（Economic Trinity）来认识三一上帝启示与我们的关系，也就是三一上帝的临在性the divine immanence。内在的三一与经世三一是永不分开的，就是三一上帝同时既是超越于受造界的上帝，又是临在于世界的上帝。）圣约神学指出上帝是在位格中彼此交流联合的上帝，神圣三位格相互是生命和爱的团契：圣父既非受生，亦非被发出；圣子基督耶稣是永恒中从圣父受生的独生神子；圣灵在永恒中由父和子发出。

圣父、圣子、圣灵三位格就内在本质合一来说是互相吸引、互相包含、互相爱慕、互相分享、互相体贴、互相融入、互相倾倒、互相契合的共生共存（perichoresis）；就功能作为和外在彰显来说是互相配搭、互相影响、互相交通、互相成全、互相尊荣的。祂永恒内在本质是爱的泉源，生命的源流，爱的满溢，这爱是圣父、圣子、圣灵之间那永恒、相互、至高、密契、荣美的爱。上帝对我们做的基于在祂里面的本性：爱和公义。改革宗神学家普遍认为内在的三位一体是外在经世三一的救赎事工的基础，上帝的三个位格当中这种合一而有交流的特性，使得人类被创造时就处于不可斩断的各种关系中。这种关系是内蕴的，但却是透过约的方式进行表达的。范泰尔（Cornelius Ven Til 1895～1987）在《基督教知识论》中说：“因为内在于三一真神的关系是圣约性的（永恒救赎之约），所以上帝与人的关系也是圣约性的（创造之约（/行为之约）与恩典之约）。”圣约就是在其位格之间发生的，圣约的活泼性和有效性皆源三一上帝位格之间的关系。以至于在圣约中，圣父是预备救恩的上帝，圣子是成全救恩的上帝，圣灵是施行救恩的上帝。

“10我在父里面（永恒救赎之约），父在我里面（永恒救赎之约），你不信吗？我对你们所说的话，不是凭着自己说的，乃是住在我里面的父做祂自己的事。11你们当信我，我在父里面，父在我里面；即或不信，也当因我所做的事信我。”（约14:10-11）

“使他们都合而为一，正如你父在我里（永恒救赎之约）面，我在你里面（恩典之约），使他们也在我们里面（恩典之约）”（约17：21）

我们并未做什么事感动上帝来爱我们，因为在我们还作罪人和祂的仇敌时，祂就已经爱我们了。对基督耶稣的爱和恩典长阔高深有最深刻认识和感受的使徒保罗说“8惟有基督在我们还作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神的爱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9现在我们既靠着祂的血称义，就更要藉着祂免去　神的忿怒。10因为我们作仇敌的时候，且藉着神儿子的死得与神和好；既已和好，就更要因祂的生得救了。”（罗5:8-10）事实上，在创立世界之前，祂就在基于三位格之间的关系立定的这项伟大救赎之约里主动爱我们了。

二、三一上帝的关系是圣约关系—作为蓝图的永恒救赎之约

1、救赎之约的立约方

圣经指出神为了救赎选民，在祂的位格之间立了一个先于时间、三位一体内部的约。这个称圣父与圣子之间永恒的救赎之约，为时间性的恩典之约提供了永恒的、不可侵犯的基础。对罪人来说也是恩典之约在永恒里的蓝图。但对基督来说，救赎之约不是一种恩典之约，而是一种行为之约。在《威斯敏斯特信条》多个地方可以找到有关救赎之约的基本教导，特别是在《威斯敏斯德信条》第八章 论中保基督

一．上帝按祂自己所喜悦的，照祂永恒的旨意，选定祂的独生子主耶稣作上帝与人之

间惟一的中保（赛 42:1；彼前 1:19，20；约 3:16；提前 2:5）；为先知（徒 3:22）、祭司（来 5:5，6）和君王（诗 2:6；路 1:33），教会的头和救主（弗 5:23），万有的承受者（来 1:2），和世界的审判者（徒17:31）；上帝在永世中便将一群人赐给祂作后裔（约 17:6；诗 22:30；赛 53:10），而且到了时候，就使他们由祂得赎、蒙召、称义、成圣并得荣（提前 2:6；赛 55：4-5；林前 1:30）。

救赎之约是三一上帝各位格之间的盟约，主要是圣父和圣子之间的盟约，而不是上帝与人之间的盟约。圣父与圣子之间的关系，具有「顺服–奖赏」模式的特性。约的关系永远有一种法律的层面。约的关系同时具有位格性和法律性。不仅今日一般的约是如此（例如一男一女之间的婚约），圣经里的约也是如此，不论是双方共同立定的约，例如亚伯拉罕与亚比米勒所立的约（创21：22-34），或是单方面决定的约，例如神与亚当所立的行为之约（创2：15 -17)。圣父与圣子之间的「顺服–奖赏」模式，意味着救赎之约具有法律性质。只要基督达到顺服的条件，就能得到国度和蒙救赎子民作为奖赏。

“15耶和华　神将那人安置在伊甸园，使他修理看守。16耶和华　神吩咐他说：“园中各样树上的果子，你可以随意吃，2:17只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创2:15-17）

2、圣经赞美救赎之约的订立

我们今天的主题经文以弗所书1章3-14节就是使徒保罗一首对立订永恒救赎之约的三一上帝荣耀颂歌。全首诗歌原文是一个长句子。包括三段赞美：对圣父的颂赞（4-6节上）、对圣子的颂赞（6节下-12节）、对圣灵的颂赞（13-14节）。

“3愿颂赞归与我们主耶稣基督的父　神！他在基督里曾赐给我们天上各样属灵的福气。4就如　神从创立世界以前，在基督里拣选了我们，使我们在祂面前成为圣洁，无有瑕疵；5又因爱我们，就按着自己意旨所喜悦的，预定我们藉着耶稣基督得儿子的名分，6使祂荣耀的恩典得着称赞。这恩典是祂在爱子里所赐给我们的。”（3-6）以对圣父的颂赞开始，使徒保罗清楚表明，三一神在永恒中就已为我们的救赎绘制蓝图。他说神在创立世界以前，就在基督里拣选了我们，又因爱我们，在祂的主权中预定我们藉着基督得儿子的名分，而这一切都是按照神最初的计划，也就是祂“自己（的）意旨”。圣父与圣子彼此立约，好把罪人带进圣洁荣耀之中。圣父从堕落、受咒诅的人类中拣选一群罪人，而这群罪人并不比那些未蒙拣选的人更配得拯救。圣父是按着自己的意旨，在基督里无条件地拣选他们，人当因着神对人类和全世界白白的恩典赏赐而赞美感恩天父上帝。

“28我要为他存留我的慈爱，直到永远，我与他立的约必要坚定。…34我必不背弃我的约，也不改变我口中所出的。”（诗89:28，34）

“8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　神所赐的；”(弗2:8)

“神爱世人，甚至将祂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祂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约3:16)

“19乃是凭着基督的宝血，如同无瑕疵、无玷污的羔羊之血。20基督在创世以前是预先被　神知道的，却在这末世才为你们显现。”(彼前1:19-20)

“因为只有一位　神，在　神和人中间，只有一位中保，乃是降世为人的基督耶稣。”( 提前2:5)

接下来使徒对圣子的颂赞 “7我们藉这爱子的血得蒙救赎，过犯得以赦免，乃是照祂丰富的恩典。8这恩典是神用诸般智慧聪明，充充足足赏给我们的，9都是照祂自己所预定的美意，叫我们知道祂旨意的奥秘，10要照所安排的，在日期满足的时候，使天上地上一切所有的，都在基督里面同归于一。11我们也在祂里面得了基业（“得”或作“成”），这原是那位随己意行做万事的，照着祂旨意所预定的，12叫祂的荣耀，从我们这首先在基督里有盼望的人，可以得着称赞。”（7-12）圣父把这些蒙拣选的罪人赐给圣子，圣子藉着自己的宝血救赎他们，并使他们的过犯完全得着赦免(弗1：7)，保罗说这赦免是照基督丰富的恩典，这恩典的丰富是人所不能尽明的。神的恩典赐予格外地充足，就如喷泉从丰沛的水源流出一样。神不是随意把救恩丢给我们，而是量身定做、深思熟虑，在最好的时间、用最好的方式将全备充足、丰盛的救恩赏给我们。透过基督的一生、死亡和复活，叫我们知道“祂旨意的奥秘 ”；也就是说，这里展现出神的救赎之约（弗1：8-10)。神按自己权柄所定的日子和节期都按时成就之后，祂从亘古而有，在基督里所计划的旨意就会圆满达成。神旨意的第一个目的，是让我们成为基督的样式，使万有都在基督里面同归于一。神旨意的第二个目的，是要我们在基督里得着神为我们预备的“基业”（11、14节），我们自己也成为神“在圣徒中得的基业”（18节），也就是属神的“子民”（出19:5）。神旨意的第三个目的，是要使祂自己的荣耀“得着称赞”（12节）。使徒说，祂在犹太人身上计划的目标，是好使他们“为赞美祂的荣耀而活”。

“耶和华以祂为赎罪祭（或作“祂献本身为赎罪祭”）。祂必看见后裔，并且延长年日，耶和华所喜悦的事必在祂手中亨通。”(赛53:10)

“我的　神必照祂荣耀的丰富，在基督耶稣里使你们一切所需用的都充足。”（腓4:19）

“16因为万有都是靠祂造的，无论是天上的、地上的、能看见的、不能看见的，或是有位的、主治的、执政的、掌权的，一概都是藉着祂造的，又是为祂造的。17祂在万有之先，万有也靠祂而立。18祂也是教会全体之首，祂是元始，是从死里首先复生的，使祂可以在凡事上居首位。19因为父喜欢叫一切的丰盛在祂里面居住。20既然藉着祂在十字架上所流的血成就了和平，便藉着祂叫万有，无论是地上的、天上的，都与自己和好了。”（西1:16-20）

“13你们既听见真理的道，就是那叫你们得救的福音，也信了基督，既然信祂，就受了所应许的圣灵为印记。14这圣灵是我们得基业的凭据（原文作“质”），直等到　神之民（“民”原文作“产业”）被赎，使祂的荣耀得着称赞。”（弗1:13-14）

然而，保罗说这计划不只如此，神不只在基督里拣选亚伯拉罕肉身的后裔犹太人，并在以色列的历史之中使自己的心意成就。“你们”（指以弗所教会的外邦基督徒）从前没有指望的外邦人，如今由于同样的救赎之约，和犹太人一起归在同一个旨意之下。既听见真理的道，有了对得救福音的认识，信了耶稣是基督。受了圣灵为印记，就是使人重生的圣灵内住，在信徒的生命中，成了神在信徒里面、为圣徒成就工作之不容否定的记号。圣父不仅在圣子基督里拣选一群人，祂也透过圣灵来拣选他们。圣灵身为神的第三位格，祂在救赎之约里拥有独特的角色，并将此约付诸实行。圣子的责任是为圣父赐给祂的人完成救赎，而圣灵的责任是将救赎施行在这群人身上。圣灵在旧约（这里旧约是指旧的约（old covenant)，而不是指旧约圣经）底下为基督的降临预备道路，并供应基督在道成肉身时所需的恩赐，好执行祂身为中保的职分；再就是将基督为选民赢得的救赎益处施行在他们身上。圣灵领受圣父和圣子的差遣，为要使选民与基督联合，并确保他们得着基督成就的工作所带来的一切福份：重生、信心、称义、得儿女名分、成圣、永蒙保守和得荣耀（弗1：13-14；约14:26，15:26)。圣灵是基督赐给教会的礼物，是神所应许之基业的凭据。

“但保惠师，就是父因我的名所要差来的圣灵，祂要将一切的事指教你们，并且要叫你们想起我对你们所说的一切话。”（约14:26）

“但我要从父那里差保惠师来，就是从父出来真理的圣灵，祂来了，就要为我作见证。”（约15:26）

“何况基督藉着永远的灵，将自己无瑕无疵献给　神，祂的血岂不更能洗净你们的心（原文作“良心”），除去你们的死行，使你们侍奉那永生　神吗？”（来9:14）

三、永恒救赎之约对我们的重要性

被称为「清教徒王子」的神学家约翰欧文（ John Owen，1616-1683) 后来参与英国公理宗（Congregational Church）将《威斯敏斯德信条》修订为《萨伏伊信仰宣言》

(The Savoy Declaration of Faith，1658)。在其中将永恒救赎之约更加清楚论述出来： “神按祂永远的旨意，选定祂的独生子主耶稣，根据祂们彼此所立的约，作神人之间的中保 ”(8.1)

为何基督徒需要关心圣父、圣子、圣灵在创世之前所立的救赎之约呢？乍看之下，我们很可能认为这项教义既抽象又不实用，好像它只适合出现在神学院课堂或专业神学家的辩论里；然而，这种想法大错特错。救赎之约的教义实际上对基督徒生活非常实用，因为它教导我们明白神的爱，提供我们安慰与确据，并保护我们远离无谓的猜测。

1、救赎之约教导我们明白神的爱。这项教义显出圣父、圣子、圣灵之间拥有完美的爱与和谐。祂们对彼此的应许与委身，表明了祂们对彼此的爱。圣父对圣子的爱，表现在祂把一群百姓赐给圣子作为奖赏，使圣子成为治理他们的君王。圣子对圣父的爱，表现在祂顺服圣父的旨

意，甚至付上极重的代价。圣灵对圣父和圣子的爱，表现在祂施行这救赎计划直到完成。圣父和圣子对圣灵的爱，表现在将圣灵浇灌在教会身上，作为从天而来的特殊恩赐。三一神的每个位格都是互不相离地一同行动。

不但如此，救赎之约的教义也教导我们，神在永恒中就决定把祂自身经历的爱传递给其他人。神已经决定跟选民分享祂的爱。在祂至高的旨意里，祂决定使我们成为祂爱的对象，这爱就是圣父、圣子、圣灵之间那永恒、相互的爱。救赎之之约使我们看到，救恩由始至终

都是三一神的共同工作，祂在永恒里精心策划，并在人类历史中将这计划实施出来。基督带着特定任务来到世上，完成祂在约里的义务，并为我们取得救赎，这事实所显出的大爱真是何等奇妙！

2、救赎之约提供我们安慰与确据。明白神在创世之前就已计划好我们的救恩，这会带给我们难以言喻的安慰。如果你是一位基督徒，那是因为圣父、圣子、圣灵早在永恒中就一同立约要拯救你了。你之所以成为基督徒，不是因为你比别人好、比别人聪明，或内心比别人柔软；

你成为基督徒，是因为圣父在圣子里拣选你，圣子满足你得救所需的一切条件，圣灵再把圣子成就的救赎益处施行在你身上。当你受试探去怀疑自己的救恩时，请记得基督曾说过“成了”。而圣父也悦纳了祂儿子的工作。你的救恩能长保稳妥，不是因为你做什么善事，而是因为基督完成了圣父交给祂的工作，并满足了神的公义。因此，圣父将祂升为至高。救赎之约里的「顺服–奖赏」模式，使我们明白救恩的确据不在于倚靠自己，而在于仰望基督。

基督因忠心顺服而赢得我们的救恩作为奖赏，这点是我们的安慰所在，因为这向我们保证，我们的得救是靠祂的功劳，而不是靠我们自己。父神接纳我们，不是因为我们的顺服，而是因为基督的顺服。就像《海德堡要理问答》第60问所说的：

“虽然我的良心控告我严重干犯神的一切诫命，从来没有遵守任何一条命令，并且仍然倾向于各种罪恶；然而神出于白白的恩典，并非因为我有任何功劳，而将基督完全的补偿、公义和圣洁归给我，如同我从来没有犯过罪一样，并且基督为我成就的一切顺服，也像我自己完成似的。我只需要用信心就能领受这一切益处。”

救赎之约的教义突显出基督的顺服，祂是我们合法的代表，并代替我们赢得这一切功劳。我们常因信心软弱和跌倒而良心不安，但这教义可以带给我们极大的安慰！

3、救赎之约保护我们远离无谓的猜测。虽然有人认为救赎之约的教义只是一种猜测，但实际上，它反而会保护我们远离无谓的猜测。这教义不仅有强烈的圣经根据，同时也指出基督的位格和工作是我们信仰的对象。这教义并未带领我们去猜测神隐秘的旨意（我们的罪性才会驱使我们这么做），而是促使我们定睛在中保身上。祂取了肉身来到世上生活、受死、并从死里复活。如神学家荷顿（Michael Horton) 所言：“神向我们隐藏祂的预定，但没有隐藏基督。祂揭开历世历代隐藏的奥秘（即基督的位格和工作），成为我们蒙拣选的唯一可靠见证。信靠基督的人，就是属基督的人，也是在基督里蒙拣选的人。” 救赎之约的教义护卫了这个启示。这教义告诉我们，要仰望我们在约里的中保，祂已为我们取得救赎的福份：信心、称义、得儿女名分、成圣、永蒙保守和得荣耀。这教义教导我们这些在现今邪恶世代奔走的客旅，要定睛在为我们信心创始成终的那一位身上，是祂完全顺服了父神。这教义也告诉我们，虽然生活是混乱、变幻莫测、充满苦难的，但我们的救恩不会改变或消逝，因为这

救恩是荣耀的主亲自为我们赢得的。让我们一起祷告！